“"名人"趙長萱坑得我們好慘 ”(組圖)
2012-02-02

“"名人"趙長萱坑得我們好慘 ”(組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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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02月02日07:14哈爾濱日報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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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名“趙長萱”的治病協議題名與賣藥收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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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名“趙長萱”的治病協議題名與賣藥收據。
媒體對趙長萱的宣揚報道網頁。
媒體對趙長萱的宣揚報道網頁。
  一個沒學過醫的人,全國媒體紛繁報道他給患腦癱兼癲癇的女兒“治愈了病”。出于置信這樣一團體物“不會騙人”,全國各地的癲癇患兒家長花數萬元低價購置他自制的“藥”,但爾后這些家長卻告發

  本報記者 慕海燕 金鎰

  “吃藥前孩子一天發作10屢次,吃藥后一天發作200屢次,大小便失禁……”珠海黃小蘭在電話里喜笑顏開

  2009年“打動龍江”年度人物評選候選人之一趙長萱,關于他的候選提名詞是這樣的:“妻-子懷孕7個月早產的女兒被確診為腦癱和癲癇,能夠永久都站不起來,智力發育也很緩慢。年近五旬的趙長萱辭掉任務在家,查閱《本草綱目》等書,經不懈勤奮,女兒的癲癇病竟奇觀般地被治愈了。在他的協助下,腦癱的女兒純熟把握了89首古詩、362首英文童謠、300多首童謠。”

  趙長萱的“慈父抽象”經媒體傳達后廣為人知,成為不少患兒家長眼中的“名人”。從本省大興安嶺地域到廣東珠海,很多患腦癱和癲癇病孩子的家長都向他求助。但,本報編輯部近來延續接到一些患兒家長告發,稱這位“名人”借助全國媒體的宣揚帶來的影響,宣稱“包治癲癇”,低價出賣他本人配制的不知什么去路的“藥物”。一些外地家長不遠萬里離開哈爾濱,用幾萬元換回兩三小包藥粉,后果患兒的病并未見好,有的反而減輕。患兒家長請求趙長萱退錢,遭趙回絕。

  “吃藥前孩子一天發作10屢次,吃藥后一天發作200屢次,大小便失禁……”珠海黃小蘭在電話里喜笑顏開

  黃小蘭和她的丈夫馬軍是第一個向記者告發趙長萱的患兒家長。夫妻倆除了向本報告發,還在很多網站上實名發帖,表露其被騙閱歷。他們把與趙長萱簽署的書面醫治協議、短信記載、通話錄音等證據都給了記者。

  黃小蘭:

  我的孩子2010年7月被確診為嬰兒痙攣癥,這是兒童癲癇中最難治的一種,如今還是世界困難。我們四周求醫無效,偶爾經過媒體看到相關趙長萱的舊事報道,外面說他治好了本人女兒的癲癇,我們就在2010年8月買通趙長萱的電話,他張口就要5萬元醫治費,并稱兩個月內包治好。聽他說“包治”,我以為太可疑了,沒再聯絡他。

  兩個多月后,在網上一個癲癇患兒家長群里,有人對自己講,哈爾濱趙長萱的藥很好。我們決議試試。我們再次撥通趙長萱的電話,趙長萱讓我們帶著孩子的腦電圖和癲癇發作時的視頻到哈爾濱去。我老-公馬軍帶著孩子的病歷從珠海飛到哈爾濱。

  趙長萱看過孩子的病歷后,說5萬元能包治好。此時“恰巧”有一男一女來找趙,兩人對趙恩將仇報,說本人有癲癇病,吃了趙的藥好了。馬軍看到這一幕疑神疑鬼,立刻給趙長萱轉賬5萬元,事先趙長萱保證100%治好孩子的病,說治不好退還這5萬元,并與我們簽了一份醫治協議。

  2010年10月我孩子開端吃趙長萱的藥,吃了兩個月,病非但沒好,反而減輕。此前孩子一天搖頭發作10屢次,吃了兩個月后一天發作200屢次,最初大小便失禁。我們請求停藥,可趙長萱卻說這是“用藥重癥期”,就像爬山爬到了半山腰,此時停藥會懊悔一輩子的。我們信了他,又給孩子吃了十幾天藥。2010年12月,孩子病情分明好轉,不但天天搖頭發作200屢次,而且天天呈現一兩次大發作,癥狀為頭和腳向后翻呈弓狀,每次都繼續40多分鐘。我們把孩子的視頻給正軌醫院的大夫看,大夫說這是由于孩子的病情沒掌握住,轉型了。

  停了趙長萱的藥,我們請求他退還5萬元。開端他還信誓旦旦地說,2011年2月底必定退還5萬元。2011年3月我們再向他要錢,他的態度就變了,在短信里罵臟話,說只要當我們將剩下的藥和有他親筆簽名的協議都郵回去后,才會給我們退錢。當前我們再打電話,他一概拒接。事先發覺,有相反受騙遭遇的患兒家久遠不止我一家,僅我曾經聯絡上的受他詐騙的患兒家長就有二三十人。

  “我向相關局部告發他,他立刻就曉得,并自動退我一局部錢,而此前他理都不理我。”黑龍江的患兒家長陳威說

  陳威(化名)的兒子往年10歲,也是一個癲癇病患者。多年來陳威四周求醫,但兒子的病不斷沒根治。2009年12月他經過媒體得知趙長萱“能治孩子癲癇”,花3萬元買回了趙長萱的幾小包藥粉。

  陳威:

  我也是經過媒體報道得知趙長萱的。2010年1月中旬,我一家三口去吉林父母家過春節,特地在哈爾濱直達,造訪了趙長萱。見面時他并沒細心地看我兒子的腦電圖和病歷,反而對我們說他治好了幾孩子,還拿出一個小本,下面記著很多電話,說這都是他治好的全國各地患兒。事先趙長萱對我說,3萬元包治,治不好一分不要。

  聽他說“包治”,我無可置疑。我說沒帶那么多錢,給他留下2000元,拿走了一個月的藥。我兒子延續吃了半個月趙長萱給的藥,沒成效也沒反作用。于是我又給趙長萱匯了5000元,趙又給了我兩個月的藥。爾后兩個月,孩子的病情照舊沒起色,這讓我優柔寡斷。此時趙長萱連打幾次電話向我催余款,我冥思苦想,究竟電視、報紙都報道了,這事兒不會錯。2010年4月我再次離開哈爾濱,背后交給趙長萱2.3萬元,并與趙簽了一份書面協議。協議商定我付給趙長萱3萬元,趙長萱“包治”,孩子假如在中止運用西藥的狀況下,兩年內不再發作就算治好了。

  爾后,我不斷仔細給孩子服藥,從2010年7月到10月,我兒子再沒發過病,于是趙長萱讓我把孩子服用的治癲癇的西藥漸漸撤掉。此間,趙長萱屢次請求我在他的QQ群里“言傳身教”,以便讓更多的患兒家長買他的“藥”(記者注:在此時期,珠海的患兒家長黃小蘭正是由于置信了網友的“言傳身教”,才下決計向趙長萱買“藥”的)。2010年11月,我兒子忽然癲癇大發作,一天發作兩三次,證實趙長萱的“醫治”失利了。

  我將孩子發病的視頻發給趙長萱看,他卻說這很一般,讓我十分生氣。我請求他退回包治費,他卻再也不接電話了,并把我從QQ群里一腳踢出。2011年1月我專程離開哈爾濱,先后向工商、藥監等局部告發趙長萱合法行醫、合法售藥,他立刻就曉得了,自動聯絡我,并退給了我1.5萬元。而此前不管我怎么找他,他都避而不見。

  我剛一到哈爾濱告發,他立刻就能曉得,我以為這是有人向他通氣。事先我建了一個QQ群,群里都是癲癇患兒的家長,有很多是吃了趙長萱的藥無效的,還有些是正預備買他的藥的。我期望這個群能讓自己認清趙長萱的真面貌。

  “我治好的孩子有四五十人,你要置信你就治,不信就算了。10萬元包治,首付5萬元。”趙長萱對暗訪記者說

  1月10日,記者找到趙長萱,稱安徽的一位親友有個癲癇病患兒。

  記者托辭:一個快三歲的男孩,1歲多時被確診為嬰兒痙攣癥(即癲癇病),四周求醫無果。家長經過媒體報道得知趙長萱“能治”這種病,拜托哈爾濱親友幫助探聽。

  “我不是醫生,我是教師,開培訓學校的。如今都來找我,我真不想管這事。”見面后,趙長萱這樣對暗訪的記者說。

  “孩子家長也是沒方法了才找您。”記者說。

  “那對,找我的都是大醫院治不好,真實沒方法的家長。我如今已治好四五十人了……”說著趙長萱取出一個小本,說下面記的都是他治好的患者。“你看,這個是長嶺湖的,兩口子求我給孩子治,那孩子只吃了11天我的藥,病就好了。”趙長萱有聲有色地給記者講了好幾個他“治愈的”病例,并容許為患兒治病。“你讓他們家一個主事的人,帶著孩子的腦電圖、醫院的診斷和孩子發病時的視頻來,孩子不必來。不過醫治費很貴,你得通-知他們,這不是一個小數目。”

  “得幾錢呢?”

  “這得看孩子病情。”

  “您先給我個大約的數,讓孩子家長心里無數。”

  “不能少于10萬元。”

  “怎么那么貴呀?”

  “我用的藥材都是很貴的,有一味藥叫海蛇,海蛇有上千種,我用的是最難弄到的一種。”

  兩天后記者稱,孩子家長以為一次領取10萬元擔負太重,期望分期付款,并期望能與趙長萱簽下醫治協議。趙稱,分期付款能夠,但必需首付5萬元,至于簽醫治協議基本不能夠,“我不許諾醫治成效,信我就治,不信就拉倒。”

  記者見到了趙長萱患病的女兒,這名約五六歲大的女孩分明是個腦癱兒,走路時必需有人牽扶,并未像他自稱的那樣“腦癱曾經康復”。

  “我給人治病都是收費的。珠海黃小蘭給我5萬元,那是她自動謝我的,我退都退不回。”趙長萱描繪他與患兒家長的聯系

  1月17日,本報另一位記者以記者的真實身份采訪了趙長萱。

  “你給很多孩子治病,可你并無行醫資歷。”記者說。

  “我是沒行醫資歷,但我給人的藥都是收費的。”趙長萱說。

  “你以前學過醫嗎?”

  “歷來沒有。”

  “那你怎么敢給人治病、并保證治病無效?”

  “我就本人揣摩唄。我把我女兒的癲癇病治好了,這全國好多媒體都報道了。”

  記者問:“珠海有對夫妻黃小蘭、馬軍在網上說,你收了他們5萬元包治他們孩子的癲癇病,病沒治好,錢也不退。是這樣的嗎?”

  趙長萱說:“我是收過珠海黃小蘭、馬軍夫婦的5萬元,但我是把藥白送給他們的,他們出于感激必定要給我錢。事先當我想將5萬元退給他們時,聯絡不上他們。”對此黃小蘭通-知記者,迄今她和丈夫都不斷在請求趙長萱退錢,趙基本不接電話。

  今天21時許,記者找到了此前宣稱本人“要到外地過年”的趙長萱,他的講法與1月17日又稍有不同,他通-知記者:“合法行醫犯法,我只在2009年底到2010年4月這時期賣藥收過人家錢,事先從未賣過藥也沒給人治過病。除了珠海黃小蘭以外,別的患兒家長的錢我都退了,黃小蘭的錢沒退是由于她果斷不要。”記者請求他提供幾個“被治好的癲癇患兒的家長”聯絡電話,哪怕僅一個也成,他不提供,說:“這些被治好的患兒的家長都不期望被打攪。”

  趙長萱“賣藥”的一局部錢給了有權處分他的人?對患兒家長的這一說法,記者無法核實

  針對趙長萱一手“送”藥、一手收錢行為的本質,記者征詢了哈爾濱市食品和藥品監視治理局,相關任務職員這樣通-知記者,趙長萱向患兒家眷所售的“自制藥粉”,需求專業審定,假如他賣的“藥粉”里沒有藥的成分,就難以按“制售假藥”查處。記者又找到藥監局部一位熟人,這位熟人“指導”記者,目前關于“中藥”的審定,相關規則還不清楚。中藥考究的是“藥食同源”,一根人參你拿它配藥,它就是藥;你用它燉湯,它就是食品。這位熟人說,既然很多患兒家眷都告發過趙長萱,趙長萱極能夠已被相關局部處置打擊過,被處置打擊過還敢繼續這樣賣“藥”,“那他就是不打不成交,交上幾個冤家了。”

  記者理解到,趙長萱與珠海的黃小蘭、馬軍,我省的陳威等人都簽過“包治協議”,而當黃小蘭等人向哈市的相關局部告發后,趙長萱再面對患兒家長時,都是一手錢一手“藥”,什么證據也不給患者家長留。珠海黃小蘭說,她向哈爾濱的藥監局部告發趙長萱時,藥監局部的任務職員通-知她說,曾經不止一團體告發趙長萱了。黃小蘭還說,在她請求趙長萱退錢的進程中,趙曾明白地對她說過,賣“藥”的錢他給了藥監局部的人“交罰款”。記者重復聽了黃小蘭提供的她與趙長萱的通話錄音,外面一個女子聲響說:“你買藥的錢,我給藥監局交罰款了。”

  “如今回過頭來想,這是世界醫學困難,怎么能夠這么隨便地被趙長萱攻克?作為患兒家長,這個經驗是深入的。”

  趙長萱曾被全國的多家媒體報道過。患兒家長黃小蘭通-知記者,由于看到了這些媒體的宣揚報道,從珠海飛到哈爾濱向趙長萱低價買“藥”,受騙受騙。

  “如今回過頭來想一想,嬰兒痙攣癥是世界醫學困難,那么多世界級醫學專家都一籌莫展的科研課題,怎么能夠就這么隨便地被翻閱了幾本西醫書籍的趙長萱攻克?作為患兒家長,我們無法之下自覺激動,買了趙長萱合法行醫的自制藥物,這個經驗是深入的,代價是沉重的,心里是無盡的創傷。”患兒家長陳威說。

  我從未學過醫

  我把女兒的癲癇治好了,全國好多媒體都報道了

  我治好的孩子有四五十人,你要是置信你就花錢買藥,不信就算了

  3包這樣的藥粉5萬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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